中国共产党机关报《人民日报》1日报道,习近平在上月30日举行的中共中央政治局集体学习会上表示:“规范资本、引导发展是经济和政治的重大问题。在过去改革开放的40年里,资本为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繁荣和发展做出了贡献。(资本的)积极作用必须得到肯定。”
2020年新冠疫情以后,习近平在主持的会议时曾提到过要“推进资本健康发展”(去年8月中央财经委员会会议),但习近平详细提到资本市场发展问题并不多见。截至去年,习近平以对新冠疫情提前防疫的信心为基础,强调共同富裕。共同富裕是“一起过富裕生活”的意思,是指通过对高收入层的征税、企业捐赠等缓解贫富差距的政策。
习近平还主导了对从2020年下半年开始中断中国最大电子商务企业阿里巴巴下属的理财企——蚂蚁集团在上海、香港上市,调整蚂蚁集团业务等,对拥有巨大资本的本国IT企业进行管控。在美中矛盾之下,以数据安全为由,阻止中国企业在海外股市上市。因此,不少中国企业放弃在美国股市上市,转向了中国内地或香港股市。在资本方面,和扩张、发展相比,更强调管控和管理,在中国当局的“管控风险”中,海外投资者也蒙受了损失。
习近平当天说要警惕资本无序膨胀,强调党和国家层面的规范和管理,同时表示:“应该提高对外开放水平,吸引国际资本来华投资,支持和鼓励我们(中国)的企业进军海外市场。”中国专家评价称,习近平发言的气氛出现改变,是因为最近围绕中国经济的条件在急剧恶化。
由于俄罗斯入侵乌克兰,国际能源、粮食价格持续不稳定,上月公布的一季度经济增长率为4.8%,未能达到中国政府今年的增长率目标值(5.5%左右)。加上受3月底开始的上海新冠疫情封城和美国上调利率的影响,外国投资者纷纷撤离,中国股市暴跌,人民币价值也在下跌。
国际金融协会(IIF)披露,3月份中国债券市场流失了112亿美元,股市流失63亿美元。IIF经济学家乔纳森·富通(音)发表声明说:“外国投资者可能正在重新评估(在中国的)风险暴露额(exposure)。”欧盟驻华商会等警告城,由于新冠疫情的长期封锁,外国人直接投资(FDI)可能会下降。
中国的股价在3月15日上海和香港股市开盘后暴跌,被称为“习近平经济策士”的副总理刘鹤召开了国务院金融稳定发展委员会特别会议,表示:“要支持中国企业在海外上市,为稳定金融市场努力。”使股市止跌回升。中国商务部还召集包括韩国在内的中国国内外国企业的代表听取了他们的困难事项。
但随着上海封城的长期化,首都北京也开始担心新冠疫情封城,4月25日上海股市再次暴跌超过5%。中国人民币价值暴跌后,中国中央银行人民银行同日晚宣布,从5月15日开始将外汇存款存款准备金率从9%下调至8%,下调1个百分点,发出了向市场追加提供美元的信号。中国当局劝告大企业购买本公司股票,还下调证券交易税等,不断推出搞活证券市场的对策。
但当天习近平在敦促资本市场改革、发展的同时,强调了中国共产党和社会主义体制的管理。他还表明了持续管控资本扩张造成的副作用、垄断、海外投机资本的意志。一位金融界相关人士持保留立场,说:“习近平的发言固然有意义,但重要的是中国实际出台的政策。”如果美中矛盾持续下去,外国企业扩大对华投资也不容乐观。
中国当局在今年秋天确定习近平连任的第20届党代会召开之前,很可能在上半年进行追加扶持经济的措施。很多人担心,在美国上调利率的情况下,如果只有中国投放资金,外资外流、物价上涨、经济下滑等三重冲击波将同时袭来。中国经济学家任泽平上月30日在中国媒体《财新》上撰文评价称:“目前中国经济处于内部新冠疫情复发、房地产低迷、中小企业生产难、就业难、外部通货膨胀、美国上调利率、地缘政治冲突的压力之中。2022年的中国经济将取决于能否实现科学防疫和恢复生产、房地产软着陆、新基础设施建设、恢复市场主体的信心等4项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