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安逸、无能和疏忽蔓延在整个国家。总统尹锡悦也会心急如焚。今年6月,负责高考的教育部人才政策企划官突然换人,原因是总统就教育改革“下达了几个月的指示,部长也就此下达了指示,却因为局长的坚持而没有履行”。围绕国情院人事安排的内部纷争也尤为严重。此前一直强调有原则的对朝政策的尹锡悦,最近更换统一部长官也是出于同样的原因。今年7月,尹锡悦新任命了11个政府部门的次官,他们是拿着鞭子去部门上任的“总统的次官们”。
主要宪法机关的情况也并无不同。最具代表性的是立法僵持和粗暴立法成为了常态的国会。新政府以来,国会成了防弹国会。涉嫌各种犯罪的共同民主党代表李在明等多位议员躲在不逮捕特权的背后。另一方面,由于严重的立法僵持,国政执行受阻。在截止今年5月初的执政的一年里,尹锡悦政府的国政课题法律议案只通过了35%左右。相反,在野党强行实施了可能导致国政混乱的检搜完剥法、黄色信封法、粮食管理法、护理法等。
关于釜山高等法院部长法官林成根被弹劾一事,大法院院长金永寿在提交给国会的答辩书中撒了谎。曹国事件和介入蔚山市长选举事件的审判一直在无限拖延时间。宪法法院在今年3月的检搜完剥法的判决中支持了共同民主党。共同民主党议员闵炯培为了在法律上通过而伪装退党,但宪法法院的多数意见认为在国会法上没有问题。最近爆出雇佣世袭腐败的中央选举管理委员会在文在寅政府时期,根据朝野的不同,对选举法的适用存在偏向。
不仅是政府,所有宪法机关都亮起了红灯。安逸、无能、道德麻木症广为传播。曾经韩国这个国家以有能力、献身、高度的公职意识而自豪。当然,国家变得比企业无能已经是很久的事了。但最近的状态甚至到了退缩不前的地步。怎么会变成这样?所有机构的共同现象是阵营逻辑的渗透。新万金过去和现在的样子都源于按照阵营进行的政治盘算,这导致了全罗北道的道德败坏。如今公务员的无能成了一种生存策略。作为每当政府换届就会成为替罪羊的他们,最好是什么都不做。司法部等宪法机关在文在寅政府时期被特定阵营占领。法律和原则被阵营逻辑取代了。
情况没有真的那么严重吧?不是吧。民主主义一直是一种危险的制度。韩国的民主主义进入了危险的阶段,世界民主主义也在2005年达到了顶峰后,步入了停滞期。最重要的原因是政治两极化,美国也不例外。领导了美国外交关系协会20年的前会长哈斯(Richard Haass)指出:“美国民主已成为国家安全的隐患事项。”就是说,国内政治对美国和世界的威胁更大,而不是中国。韩国的政治两极化也非常严重。超越单纯的理念差异,对对方党派感到敌意的情绪两极化(affective polarization)正在深化。由于对曹国的立场不同,在光化门和瑞草洞分别举行集会一事就是典型的例子。
曹国事件发生后,1987年民主化以来一直共享的国民常识被打破。在第21届国会组建常任委员会和修改选举法时,共同民主党打破了国会的所有惯例。将对方视为竞争者的相互容忍(mutual toleration)和慎重行使被赋予的权限的宽容制度(institutional forbearance)已经崩塌。这是为了永远不被夺走胜利。政治正在从“竞争”走向“战争”,韩国的民主主义正在自杀。这是站在强国岔路口的韩国需要解决的首要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