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晶硅是将石英粉末用1700摄氏度的热熔化后提炼而成的,耗电量很大,生产成本的40%是电费,但是新疆的电费非常便宜。根据美国Breakthrough环境研究所上个月提交的报告书(太阳能帝国的罪恶)称,新疆有203座燃煤发电站。因此,新疆成为了必须遭受巨大大气污染的“牺牲地带(sacrifice zone)”。另一方面,随着太阳能生产设备集中于新疆,产生了“规模经济”优势。由于强有力的税制优惠、金融支持和不断的技术革新,太阳能模块的价格在10多年里下降了80%。因此,正在掀起世界性的太阳能热潮。
在此过程中,渗透着“强制劳动”的阴影。进入1990年代以后,中国政府鼓励汉族移居新疆。过去只有7%的汉族,而现在则增加到了42%。维吾尔族人强烈反对这种同化政策。2009年乌鲁木齐流血事件(170人死亡)、2014年5月乌鲁木齐爆炸事件(30人死亡)等就是代表性的例子。中国政府2014年5月采取了“严打(Strike Hard)”政策。美国国务院助理国务卿在国会作证(2018年12月)时评价称:“至少有80万,也许有200万穆斯林少数民族被扣押在收容所里。”
中国政府一直主张新疆收容所是职业训练中心。联合国人权事务高级专员办事处(OHCHR)今年8月经过对40人的深入采访,提交了评价报告书。被关押者在24小时的照明下度过了2-18个月没有探视的监狱生活。将手脚绑在椅子上的“老虎椅”、唱国歌唱到脸红脖子粗、让人犯迷糊的注射和服药处方等都很常见。从其他报告书和媒体报道来看,每个房间都安装了监视摄像头,10多人共用一个铁桶当马桶,禁止收容者之间对话,让他们学习中国的普通话,背诵习近平语录。
CNN在2019年7月获取并报道了中国当局的关押理由的记录,包括少数民族只能生3个孩子却生了4个孩子、留长胡子的男性或戴头巾的女性、搜索阿拉伯语网站、进行伊斯兰式祈祷和随时去清真寺、不去海外旅行却持有护照的情况等。
澳大利亚战略政策研究所(ASPI)在2020年9月发表报告书称,通过卫星照片分析确认了380处新疆拘留设施。这些设施被高墙、隔离铁丝网和监视塔包围。中国政府虽然承认存在中心本身,但表示2019年以后不再继续运营。ASPI主张:“虽然70多处似乎已经关闭,但2019年以后又新增扩建了61处。”
收容者们被强制要求出去后在中心内或附近工厂领取低廉的工资工作。美国人类学家达伦·拜伦采访的一位女性说:“我在手套工厂工作了53天,除去班车费用后,剩下300元人民币(约40美元)。”带有寄宿设施的工厂雇佣在村闲散“剩余劳动力”的所谓“劳动力转移”制度也很广泛,名义是消除贫困。例如,国家收回农民的农地耕作权后,将两手空空的农民送往工厂。中国媒体将此宣传为“现代化”“产业化”。
美国今年6月实施了《维吾尔强制劳动防止法》,禁止进口新疆的太阳能产品。因此,韩国太阳能对美出口变得活跃。欧盟议会也于9月提出了类似的法案。中国的太阳能问题已经超越了产业利害关系,应该从中国如何对待边远少数民族的角度来看待。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在2017年与特朗普举行的首脑会谈中表示:“韩国过去是中国的一部分。”这种发言又是什么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