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建国以来,几乎一直对规定了言论和出版自由的宪法修正案第一条奉若神明。按照惯例,只要没有恶意,即使事实有些偏差,也不会太去追究。但这次判决表明这种惯例是有限度的。明明是假的,不难确认真伪,却还是散布假新闻——这种事不仅在美国,在任何地方都不会被容忍。
这次的判决对韩国也有不少启示。在被评价为民主主义和市场经济已经成熟的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OECD)的38个成员国中,像韩国这样假新闻横行的国家很少见。随着手机和网络的普及率达到世界最高水平,假新闻也在以光速传播。由此引发的左右派、男女、世代矛盾和国力消耗非常严重。
2008年以MBC电视台PD手册报道为起点的疯牛病事态,其核心报道内容被证实全部是虚假的。法院做出了这样的判决。但他们一句道歉都没有,没有任何人承担责任,负责人反而成了MBC社长。2010年,声称天安舰击沉事件是“自导自演”“触礁”“和美军潜艇相撞”“韩军水雷爆炸”的各种假新闻甚嚣尘上。虽然国际调查团得出结论是由朝鲜鱼雷导致的沉没,却没有人为此道歉。
2014年世越号沉没时,和美军潜艇、韩军潜艇相撞的传闻说的跟真的一样。世越号被打捞上来后,船上任何地方都没有碰撞的痕迹,但也没有任何人道歉。2016年决定部署萨德后,曾任城南市长的民主党代表李在明说:“萨德雷达的电磁波对人体有致命影响。”虽然其实是比手机电磁波弱得多的电磁波,但民主党议员们还是把“身体被萨德雷达烤熟”这种话挂在嘴边,手舞足蹈。
2017年发生崔顺实事件时,民主党的重量级议员表示:“朴正熙的统治资金有300万亿韩元(人民币约1.56万亿元),崔顺实一家隐匿的财产以万亿为计。”毫无顾忌地散布任何人都觉得荒唐的假新闻。此后,该议员还散布了各种假新闻,却没有一句道歉的话。最近,“巫俗人介入总统官邸的决定”“总统和法务长官的清潭洞酒局”无疑被证明是明显的捏造,但散布怪谈的人没有做出任何道歉,反而赢得了支持层的掌声和金钱。民主党的一些人在上届政权期间还积极编造了A频道记者事件等假新闻。
假新闻完全不同于误报。误报经过了报道方可以接受的确认过程,却误以为是事实。应该尽量减少这种误报,但还是难免发生。如果发现误报,责任人或机构会立即承认并道歉。但假新闻从一开始就带有政治意图,对事实进行歪曲、夸大甚至捏造,从头到尾都不关心是否属实。所以即使被发现是假新闻,也不会道歉。
法院要分清误报和假新闻,对假新闻要严惩不贷。韩国社会也需要达成协议,让那些被发现是假新闻却不道歉的人退出。只要假新闻还在横行,就不可能实现国民团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