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光耀是光明与阴影并存的领导人。他从1959年到1990年执掌新加坡。在此期间,新加坡摆脱了毒品窟、卖淫窟的污名,成长为平均国民收入超过6万美元的国家。笔者在1993年采访新加坡的奇迹时,感受到了经济奇迹的阴影。回国后,第5集长的系列报道播出第2集后,接到了新加坡大使馆的电话。内容是下周新加坡总理吴作栋将访问韩国,要求进行单独采访。几天后又来了电话了,说是预定的采访被取消,问题在于“现在是新加坡在野党的全盛期,在野党在81个议席里占据4个席位。在野党议席不是1席就是连1席也没有的时代结束了”。
随着美中对决的深化,李光耀认为美中关系的变化将危及亚洲中坚国家处境的远见得到了重新评价。他并不害怕美中之间的对决,但对美中和解也没有放松警惕。他说:“大象打架,小草会遭殃;大象调情,小草同样会遭殃。”如果他还活着,在台湾海峡两岸互相威胁的情况下,就不会对美国国务卿访华等闲视之。
李光耀不像曾经相信中国领导人所说的“中国不会追求霸权”的美国那样天真。“如果中国不想追求真正的霸权,为什么要重复这句话,让人都听腻了。”他建议美国“为中国提供世界会议室的椅子,但为了应对中国不遵循善良世界市民规范的时候,应该静静地构筑后方阵地”。
拥有600万人口的城市国家的领导人李光耀,是世界最强国美国总统讨论亚洲政策的对象,也是指导13亿中国领导人邓小平走向近代化的向导。李光耀虽然相信邓小平所说的“现在除了现代化问题以外,没有时间考虑其他”,但并不相信他的接班人。
他对中国领导人直言不讳地说:“各位的爷爷辈走过了大跃进运动、饥荒和文化革命的地狱。孙子们往往不听爷爷的话。有了力量后,认为应该炫耀自己的力量。但中国无法回到自己作为世界上独一无二的核心的时代。中国应该接受自己是世界众多势力之一的事实。”
30年前笔者首次访问新加坡时,新加坡政府有关人士说“这是我们的骄傲”,带笔者去了樟宜机场,向我们展示了十几年来一直被评为“世界最佳机场”的长长的记录单。而如今仁川机场战胜樟宜机场,从2005年到2016年一直保持着世界最佳机场的地位。
在此期间,韩国的政治却在倒退。拥有国会绝大多数议席的在野党代表站在监狱的围墙上,以福岛怪谈为诱饵,呼吁采取行动。在太平洋国家里,只有中国和追随中国的一些小国才会有这样的政治领导人。
1863年12月的朝鲜,12岁高宗即位。一个月前,美国总统亚伯拉罕·林肯在葛底斯堡发表了“民有、民治、民享的政府”的2分钟演讲。从韩国在野党的情况看,这一差距似乎依然没有缩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