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月14日至15日,韩国盖洛普针对民主党代表李在明的审判进行的舆论调查意义不同一般。面对“如果因刑事案件接受审判的被告人当选总统,你对进行审判有什么看法?”的问题,73%的国民认为应该继续审判。这个回答的意义是复杂的。如果当选总统的人作为被告人继续接受刑事案件的审判,就无法正常运营国政。很难想象总统每次出庭都坐在被告席上的样子。更何况,李在明可能是在一审或二审中已经被判有罪的被告人的处境。应该说,在回答即使成为总统也要接受审判的人的想法中,还包含了“正在接受审判的被告人成为总统问题”的否定含义。
令人惊讶的是有58%的民主党支持者和67%的祖国革新党的支持者也赞同这一观点。就是说,对“被告人总统”的问题意识与政派无关,是广泛存在的。特别是祖国革新党的支持者对李在明司法风险的问题意识更强,这对今后李在明与祖国革新党的关系有启示意义。
前京畿道副知事李华泳被判处9年零6个月有期徒刑,这是看似势不可挡的李在明遭遇的意想不到的暗礁。没想到会出现这种程度的重刑的李在明受到了一记巨大的冲击。李在明阵营的气氛完全改变了。韩国盖洛普的调查结果再次强调了李在明面临的司法风险是无法轻易逾越的严重难题的事实,还用数字表明了如果李在明今后在违反选举法、教唆做伪证、对朝汇款、大庄洞事件的审判中真的被判有罪,这一风险会被最大化。李在明对媒体胡言乱语,支持层煽动弹劾法官,反过来说明了这一风险的严重性。
民主党和祖国革新党的多数支持者对“被告总统”持否定态度,这表明即使李在明让民主党一致亲明,今后也可能出现意想不到的党内挑战。在李在明的司法风险像滚雪球一样不断扩大的情况下,如果在尹锡悦剩余3年任期结束后正常举行下届总统选举,现在只在内部沸腾的民主党亲卢亲文派和祖国革新党对李在明的挑战,可能会扩大到现在难以预料的规模。
相反,如果出于某种原因,导致尹锡悦未能完成任期或出现相当于此的紧急情况,在野阵营内部对李在明的挑战会同时丧失得势的时机与名分。前总统文在寅当选等非正常的大选可能是李在明最希望看到的大选。
李在明首先要与时间作战。如果大选前大法院确定他有罪,他就会丧失被选举权,根本无法参选。实际上,如果在大选前一年左右的2026年3月之前大法院未能做出确定的判决,李在明能暂时保住被选举权。因为距离大选只剩不到一年的时间,大法院很难做出阻止有力的大选候选人参选的决定。
作为李在明来说,在今后两年多的时间里要对司法部施压来推迟审判。为此,他需要首先将政局拖入紧急状态。最先想到的场面是让此前只是政治口号的“弹劾总统”变成实际状况。如果李在明的想法实现到了这一步,政治圈肯定会在3年里不断出现漩涡。
李在明拥有上等兵蔡某特检或金建希特检等“弹劾用”的好素材。这两个问题都得到了国民的支持,也具备一定的名分。实际上,如果国会进行总统弹劾表决,将政治社会的矛盾推向最高点,李在明的司法风险可能在一定程度上被掩盖,司法部也不得不注意到这种情况。其实,成功弹劾总统的可能性很小。但在整个紧急的政局之下,一直扮演在野阵营唯一领导人角色的李在明可能保住自己的地位。因此,大法院的判决也可能最大限度地被推迟。
李在明心里可能还想着另一次“金建希问题”的曝光,把尹锡悦逼到悬崖边的情况。从金建希粗枝大叶的处事方式及其身边的方方面面来看,不能排除真走到这一步的可能性。李在明也许相信第二、第三次金建希问题的发生只是“时间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