閱讀數學／會計之父帕奇歐里（下）

上週我們聊到會計之父帕奇歐里，他同時也是達文西的好友。再認識達文西之前，帕奇歐里就已經和許多藝術家交流。當時的藝術家也有開始嘗試利用數學進行藝術創作，例如透視法讓畫面更有立體感。而從東方失而復得的阿基米德手稿，更是在當代藝術家之間廣為流傳。帕奇歐里跟達文西相遇，兩人根本是一拍即合。他們同時都熱愛數學與藝術。

有趣的是，以現在的角度來看，這兩位都是重量級的學者，在米蘭的宮殿裡應該也是被極度推崇的吧。但很可惜，帕奇歐里的貢獻在當時還未受到重視。就像現在會戰文理，那個年代則是喜歡戰天地。雖然當時數學的地位逐漸變重要，但普遍還是認為商人的這種算數、幾何，處理「屬於地面事務」的知識，地位比較低；相反地，天文、占星才是最了不起的知識學問。

舉例來說，當時最受歡迎的一個人物 Varesi da Rosate，他是醫學背景，但因為同時也懂占星術，索性就把兩者結合，靠著占星結果來看病。也不知道是醫學專業還是占星專業強，總之他看起病來，就是有不錯的成效，後來掌權的貴族連婚禮都請他挑日子。這「科學」嗎？不然來辯論啊！於是，帕奇歐里與達文西兩位知識名人堂的選手，跟幾位「精通醫學、占星學等高貴藝術」的當時知識權貴，在米蘭宮殿裡進行了一場「科學」辯論。

從現在的角度來看，科學跟偽科學的差距非常明顯；可是在十五世紀，現代的「科學」還正在慢慢形成的路上。這就是人類知識演化的過程。人們先從感官與純粹的經驗法則，慢慢進入到運用邏輯推理尋求規律、真相。帕奇歐里與達文西認為數學是許多知識領域的基礎；再過一百多年，「用數學來研究自然萬物」的想法，才被伽利略更進一步發揚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