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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會

動物實驗爭議學者上演「出德國記」 目標:上海

任琛
2020年1月22日

德國一生物控制學的知名科研學者,因為無法繼續忍受德國對動物實驗的批評,接受了中國遞出的「橄欖枝」,準備帶領研究團隊,舉家前往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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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ymbolbild Tierversuche
德國馬普學會生物控制學研究所的一隻頭頂科研儀器的猴子(資料圖片攝於2016年3月10日)圖片來源: picture-alliance/dpa/M. Murat

(德國之聲中文網)德國《法蘭克福匯報》報導稱,之前因為被指責從事虐待性動物實驗而飽受爭議的德國大腦研究學者羅格特蒂斯(Nikos Logothetis)即將前往中國,繼續他的相關研究。

2018年,圖賓根地方法院就馬普學會生物控制學研究所三位科研人員在動物實驗中的虐猴行為做出了處罰決定。馬普學會後來證實,這當中包括該所執行所長羅格特蒂斯教授。

地方法院當時給出的處罰理由是,2013至2015 年間,他們過晚結束了三隻猴子的動物實驗,從而給這些猴子增加了痛苦。他們本應根據確定的實驗標準早一點麻醉這些猴子。檢方認為,根據動物保護法,虐待動物行為的量刑範圍是罰金至3年監禁。

羅格特蒂斯教授駁回了所有指控。在當時的一份公開聲明中,他強調,"我們在獲批的動物實驗中已經盡到了最大的努力,盡可能減少這些動物的疼痛、痛苦和對他們的傷害。"

Deutschland Nikos Logothetis Max-Planck-Institut für biologische Kybernetik
飽受爭議的德國大腦研究學者羅格特蒂斯(Nikos Logothetis)即將前往中國,繼續他的相關研究圖片來源: Anne Faden, Tübingen

中國鋪上紅地毯

《法蘭克福匯報》報導稱,如今中國向羅格特蒂斯教授鋪開了紅地毯。他將離開德國,並於2020年遷入上海的新宮邸--一個專門為他而造,設施華麗的研究所。而且,羅格特蒂斯教授不是一個人去。他的許多同事將和他以及家人孩子一起,前往中國。

投稿作者認為,這是德國科研歷史上的一次史無前例的事件:德國納稅人花了許多錢支持的一個研究機構,幾乎完整的出走。作者問道,是羅格特蒂斯不懂感恩追求自身利益?不是,因為其實他願意留在德國。但是德國目前的情況變得讓他無法忍受。

讓羅格特蒂斯陷入輿論批判危機的是2016年德國Stern TV推出一份獨家報導。報導中,一位不願意透露姓名的年輕男士和德國動物保護協會合作,以工作人員的身份潛入就馬普學會生物控制學研究所。收集了大量的影片資料。

血腥畫面引起公憤

從公開的相關影片中,可以看到有些實驗室的猴子顱骨被打開後,裝上了金屬的科學儀器後又被縫合回顱骨。從畫面中可以看到整個顱骨仍然處於血肉模糊的狀態。其中的幾個鏡頭顯示了猴子是如何忍受疼痛,徒勞的試圖將器械從頭部卸下。相關影片播放後,在德國社會引起了軒然大波。民眾紛紛走上街頭,為受到虐待的實驗室動物維權。

在羅格特蒂斯教授面對廣泛質疑的同時,也有學術界的同僚對他的處境表示同情。據《施瓦本日報》(Schwäbisches Tagblatt)2019年9月報導,在圖賓根大學舉行的一次學術會議上。來自美國、瑞士、英國、日本、俄羅斯、荷蘭、法國的學術界同僚們,包括多名諾貝爾獎獲得者都對羅格特蒂斯教授表示了支持的態度。它們的一個共識是:科學研究離開了動物實驗是無法進行下去的。

同樣出席當時那場學術會議的還包括來自中國上海的代表。目前並不清楚羅格特蒂斯教授的新研究機構具體隸屬於哪一單位。中科院上海分院在2019年2月報導有關科研成果入選"2018年度中國科學十大進展"時,援引了羅格特蒂斯教授在一篇評論文章中對中國科學院神經科學研究所"基於體細胞核移植技術成功克隆出獼猴"的稱讚,他表示:這項工作"證明了利用體細胞核生殖克隆獼猴的可行性,打破了技術壁壘並開創了使用非人靈長類動物作為實驗模型的新時代,是生物醫學研究領域真正精彩的里程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