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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九日:德國現代史上重要一日

2002年11月10日

1938年11月9日,納粹德國全國反猶排猶暴行震驚了世界,猶太人的苦難從此開始。1989年11月9日,政治地震使柏林牆轟然倒塌,分裂的德國終於高興地走向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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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越柏林牆,改寫德國史圖片來源: AP

到今年的11月9日,柏林牆已倒塌13周年了。柏林牆的倒塌改變了世界,不到一年後的1990年10月3日,分裂41年的德國重新統一。

隨著德國土地上第二個專制政權-前東德政權的壽終正寢,歐洲整個現實存在的社會主義陣營也從政治地圖上消失,東西方衝突也就結束了。1989年11月9日確實是個決定德國和歐洲歷史的日子。

德國歷史上的11月9日,還與許多重大政治事件聯繫在一起。1918年,德國歷史上第一個共和國就是在這一天宣佈成立的。當天,德國社會民主黨人菲裡普沙伊德曼在柏林國會大廈的一個陽台上宣佈共和國成立,結束了德皇威廉二世為首的君主制。沙伊德曼向工人和士兵說:

「工人們,士兵們:請記住這個具有歷史意義的日子。從來沒有過的事情現在發生了,我們面臨著巨大無垠的工作。一切為了人民,一切通過人民!我們要團結、忠誠、意識到自己的義務!君主制已經崩潰。德意志共和國萬歲!」

德國新興的民主制度一開始就步履維艱。左派和右派都想盡快消除這個制度。五年後的1923年的11月9日,希特勒領導下的國家社會黨人在慕尼黑走上大街,發動叛亂、企圖推翻共和國。十年後,希特勒在柏林合法地接管了國家政權,把世界推進了第二次世界大戰的災難。

在走向戰爭的道路上,德國的猶太人被一步一步地剝奪了權利,直到1942年遭到幾近滅絕的境地。在第二次世界大戰在歐洲尚未打響的1938年11月9日,德國全國的猶太教堂被放火焚燒,猶太人的商店被洗劫一空。約一百名猶太人被殺害,兩萬六千名猶太人被送進集中營。這次行動成了後來大規模迫害猶太人的大預演,11月9日也成了一個可怕的日子。

但歷史上沒有任何一個11月9日比1989年11月9日這一天更為振奮人心。這天夜裡,前東德的邊境突然出人意料地對東德公民開放,以至於人們難以相信這個消息的真實性。此前,數月以來,東德人民不斷舉行抗議示威,反對東德社會統一黨政治局的老朽集團,數千人經過匈牙利和西德駐東歐各國的大使館逃亡,要求為東德公民旅行提供方便的壓力也越來越大,但是,誰也沒有想到,東德政府會在一次國際記者招待會上宣佈,開放邊界的決定「立即生效」。數以萬計的東德公民湧向分割柏林的柏林牆,歡呼聲響徹雲霄。

柏林牆的開放象多米諾骨牌一樣帶動了整個東歐衰敗的社會主義體制的崩潰,促成了德國的統一,儘管統一後的德國有許多困難需要克服,人民內心的統一還需要時日,但是對於德意志民族來說,這是一個值得永遠銘記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