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台評萊斯作證：中心問題仍沒有回答

一般說來，跟隨總統左右的顧問是向來不接受公眾乃至議會的問訊的。而這回卻是一個例外，不僅議員，全美國公民都可以借此機會對政府的職能進行一番評審。然而，怎樣對證詞中提及的事實做明白無誤、超越黨派的解釋，卻是另外一回事。

從提出的問題就可以明顯看出，民主黨人試圖將提及的事實朝著「政府輕敵」的方向進行理解，而政府代表和共和黨人則特別指出制度本身的侷限性不可能及時發覺危險的跡象。萊斯本人的表現可以令人信服，她認為，他們得到的警告曾是含糊不清，有關機構的合作也稱不上得力。但萊斯卻隻字不提白宮最高層最終得到的曾是哪些訊息。

毫無疑問，白宮在9.11問題上走下的這一步棋純屬無奈，否則，萊斯的某些回答不必那樣咄咄逼人，自然，調查委員會民主黨成員的提問也都稱得上鋒芒畢露。只是涉及的事實和材料非常複雜，一個對政府組織機構沒有充分瞭解的人，很難真正形成自己的見解。此外，總統大選漸近的因素也在發揮影響，對事實的討論常常不是沿著事實的脈絡，而是融進很多政治偏見。

此次聽證的中心問題是，政府在2001年夏季得到的有關恐怖襲擊的警告是否構成政府行動的必要？政府又是不是有可能阻止恐怖襲擊？然而，這一問題沒有得到明確的回答。萊斯認為，瞭解所有事實以及它們之間的牽連所產生的影響，但卻不將它們完整地記載下來作為對一個時局的判斷，這種做法，雖然從民主意義上有其合法性，但卻不能稱其為上乘的分析方法。

即便在萊斯作證後，布希政府在政治方面仍有難以洗刷的污點，即輕視了恐怖襲擊的危險。不過對調查委員會而言，不大可能將這一帶有政治色彩的結論寫入調查結束報告的中心章節。

本次非同尋常作證的最大獲益者恐怕是公眾社會。人們終於得到一次機會，窺探美國政府、尤其白宮錯綜複雜的結構體系。單憑這一點，強迫萊斯出場作證便是非常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