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佳一周記(11):24歲生日留下的難忘記憶
2004年5月5日當我們以0比4在波鴻魯爾球場束手就擒時,場上的隊友並不像以前那樣輸球後悻悻地走回休息室,而是都半蹲半坐在球場中間,他們似乎都已用盡了渾身的力氣,再也挪不動腳步。大家都低頭不語,毛毛的細雨不停地訴說著他們心裡的痛苦,儘管我已經分不清從他們臉上滴下來的是雨還是淚。雖然我第三次隨隊只是作為替補沒有上場,但我的心情和他們一樣沉重。我能做的只是安慰他們,但是此時任何的語言都顯得多麼蒼白無力。教練格茨走進休息室時則將燈光熄滅,他試圖在一片黑暗中尋找解脫。片刻後,他又打開了燈,是照亮他自己,還是要給球隊帶來光芒,這只有上帝知道。
這一幕還沒有讓我喘過氣來,另一幕卻又上演了。當我們球隊大巴準備駛離魯爾球場時,1860的球迷堵住了球場的出口。他們揮手高喊教練和俱樂部主席的名字,坐在車裡,雖然聽不清他們的聲音,但誰都明白他們想表達什麼。我第一次看到我們的球迷是如此的憤怒,當然我也理解他們的憤怒,遇到這種情況誰能無動於衷,這樣的憤怒從另一個角度也說明了他們對球隊的熱愛。和球迷僵持了半個多小時後,最後在防暴警察的幫助下,我們的大巴才徐徐地離開了球迷的視線。但是我知道,我們只是駛離了波鴻魯爾球場,並未駛出危險區,並未逃離風暴中心。
這個星期,俱樂部取消了我們的休息日,就是法定的復活節星期一假日,我們也照樣進行訓練。增加訓練的力度和長度,這也許是教練格茨最後惟一的殺手鐧了,但是效果如何,還要看比賽結果。現在擺在教練和球隊面前的只有華山一條路,本星期六對漢堡的比賽,我們不能再輸了。我不想對教練格茨是否下課一事做任何的表態,作為球員,訓練和比賽是我們的職責。這兩天,格茨逐個找球員談話溝通,當然也和我聊了一次,跟我談當然不是比賽中出現的問題,而是我傷是否完全好了,是否做好了上場的準備。
「Bist du schon bereit?」(你做好了准備嗎),德語我雖然還沒完全過關,但這句話我聽得很明白。最好的答覆就是行動和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