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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特记者失踪疑团未解 美沙关系受考验

2018年10月16日

CNN称利雅得正在准备承认问讯记者卡舒吉的过程失控,导致后者死亡。与此同时,土耳其警方罕有进入伊斯坦布尔沙特总领馆搜查。事件也成为美国与盟友沙特关系的试金石:在千亿生意和制裁之间,特朗普会如何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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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ürkei Konsulat Saudi Arabien Istanbul
土耳其警方于10月15日进入沙特驻伊斯坦布尔总领事馆搜查。图像来源: picture-alliance/AP Photo/E. Gurel

(德国之声中文网) 一个消息来源向CNN透露,沙特阿拉伯正在准备承认记者卡舒吉死亡的事实,称在伊斯坦布尔总领馆对卡舒吉进行问讯的过程中,发生错误而导致失控,从而造成卡舒吉的死亡。周二,卡舒吉的家人发出对其失踪展开国际调查的呼吁。

土耳其警方和鉴识人员已于週一 (10/15) 进入沙特驻伊斯坦布尔总领事馆搜查。调查队伍乘坐一辆没有标志的警车低调到场,没有回应在场守候的记者提问。在国际法下领使馆范围属于该国领土,因此这次调查被视为土耳其和沙特两国一次特殊和新型的合作关系。

搜查结束后,土耳其警方未有交代在使馆内进行何种调查,是否找到证据。毕竟卡舒吉 (Jamal Khashoggi) 已经失踪两週之久,恐怕部分证据已经消失。而在週一中午,即调查队伍到达前数小时,据报一批清洁工人曾经进入使馆内,有记者形容“引起一阵小骚动”。

Jamal Khashoggi
沙特记者卡舒吉 (Jamal Khashoggi)图像来源: picture-alliance/AP Photo/V. Mayo

现年59岁的卡舒吉今年10月2日进入到沙特驻伊斯坦布尔总领馆,索取相关文件以准备与土耳其籍女友办理结婚手续,从此他就失去 踪影。沙特否认在使馆杀害了卡舒吉,但答应就事件做出澄清。卡舒吉为《华盛顿邮报》等媒体供过稿,他一年前因担心沙特政府对其施加政治迫害而流亡到美国。卡舒吉虽然大体上支持沙特王储的改革,但严辞批评其执政风格日益专横。

特朗普力保千亿军售

美国总统特朗普的态度一直是这次事件的另一焦点。他与沙特国王萨勒曼通电话后得出结论:卡舒吉可能是被“流氓杀手”(rogue killer)所害。有美媒分析,特朗普意指沙特政府并非策划者。

他向媒体表示:“国王坚定地否认对此事知情。...我意思是,谁知道呢?事件将会很快水落石出,但国王断然否认指控(指控)。”面对国内要求制裁施压,特朗普派遣国务卿蓬佩奥到沙特亲晤国王,希望进一步缓解风波。

特朗普去年访问沙特时宣称要向其出售1100亿美元军备,他坦言不希望这次风波影响交易。“如果他们不跟我们买,他们将会向俄罗斯和中国购买。想想看,那是1100亿。他们将会白白地送给其他国家,我觉得这是非常愚蠢。”

但是包括德国在内的几个国家都称,如果证实该记者被杀,它们希望采取相应行动。沙特政府刚誓言会作出还击。

Saudi Arabien - Donald Trump zu Besuch in Riad
特朗普与萨勒曼去年会面。图像来源: picture-alliance/dpa/AP/E. Vucci

制裁会实行吗?

美国政商界都有声音要求制裁沙特。共和党众议员卢比奥建议停止向沙特出售军武器:“如果不采取迅速的行动,我们将无法重拾在人权议题上的公信力。...军售不是因为可以赚钱而重要,而是它具有杠杆作用,影响购买国未来的行为表现。”也有共和党参议员提出,削减在也门冲突地区沙特部队的军事援助。

摩根大通集团行政总裁詹美戴蒙 (Jamie Dimon) 和福特汽车主席比尔福特 (Bill Ford) 等华尔街巨头,亦退出沙特举办的未来投资论坛。

Türkei Fahne Saudi Arabins über dem Konsulat in Istanbul
图像来源: Reuters/M. Sezer

南丹麦大学当代中东研究中心教授马丁贝克 (Martin Beck) 向《德国之声》表示,沙特可以透过石油减产反击美国制裁,将影响美国大量的驾驶者。“这代表沙特也拥有报复和左右西方的影响力。”另一方面沙特也在美国房产、酒店和制造业等拥有巨额投资,总额高达8000亿美元,如果沙特撤资也会影响美国国内经济。

德国美茵兹大学阿拉伯研究中心总监迈耶 (Günter Meyer) 接受《德国之声》访问时分析:“如果沙特理性行事的话,不会真的对抗美国。”他认为美沙冲突升级的可能性不大,除了经济考虑以外,也因为两国仍希望联手压抑伊朗在区内的影响力。

李芊/夏立民/Wesley Docker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