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媒体

墙外文摘:该来的不让来 不该来的坚决来

张平 摘编
2018年12月23日

有评论认为,北京召开的改革开放40周年纪念大会,中共元老被拒绝出席。维吾尔族人在自己家里却没有拒绝的权利,被强行结对笑脸相迎百万汉人“亲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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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ombobild Xi Jinping und Deng Xiao Ping

(德国之声中文网)香港《苹果日报》发表文章《一个分裂及失败的庆祝大会》,作者潘小涛说,中共是由无数派系组成的庞大利益集团,由身居高位代理人替派系保护及争夺利益,且一切黑箱作业,到分赃完成、各派利益被摆平了,就会召开“团结的大会”,以示党内达成共识,全党团结一致为伟大目标奋斗。今次改革开放40周年纪念大会呢?不仅不团结,各人脸上,包括习近平都没半点胜利的喜悦。

文章说,除了江泽民、胡锦涛等元老集体缺席,奇怪的是,邓小平家属也没现身大会。习在讲话中仅七次提及邓小平,而提到毛泽东五次,马克思更有十二次之多。习在发言提到邓小平推动改革开放时,并没用上官定的“改革开放总设计师”称号,而是说“在邓小平同志领导下和老一辈革命家支持下”。显然,这即使不是刻意“去邓化”,也是淡化邓功绩的纪念大会,出现“该改的、能改的我们坚决改,不该改的、不能改的坚决不改”等强硬保守宣言。

China Mann stoppt Panzerkolonne Tiananmen-Platz 1989
图像来源: picture alliance/AP Photo/J. Widener

“王朝末日”从“六四”开始

台湾《风传媒》发表文章《“改革”成为化石语言,尊严进入临终时刻》,作者苏晓康谈论对于即将到来的“六四”三十周年的看法。文章说,八九年的这场政治冲突,无论你怎么界定它,都绕不过去它是一个整体的失败,一个官民双输的结局;这个后果极其严重,不仅只对中国而言,也是对全世界而言的严重后果,因为三十年后中共成为一个祸害,威胁人类。

作者认为,大屠杀将中国拨上自毁之道,政治上一路走到又一个“王朝末日”。我们的一切想像和话语都在死亡。“改革”,一个最霸权的话语,却是一个死亡话语,仍然垄断着大部分人的想像和言说,很少人觉察到它三十年来一直就是“体制自救”的“化石语言”,而且早已终结。国际环境越发无序而诡异了。最近中美贸易战和华为事件,徒然刺激国内民族主义非理性狂潮,实际上在为极权充填更坚实的基础,长远而言,国家利益与文明提升、人权进步更加难以整合。

台湾“中国通”也会集体觉醒吗?

台湾《上报》发表文章《重量级“中国通”的集体觉醒》,作者吴奕军介绍说,11月底美国学界发表一份关于中国影响力的重要报告,多位亲中派学者专家集体觉醒,建议社会应该对中共提高“建设性警惕”,谨慎因应中共大规模冲击美国等西方民主价值与政治体制。这份报告详述中共对美国学界丶智库丶科技研究领域大规模渗透方式。报告专章指出,中国以组织势力强化对美国大学的影响力,包括利用孔子学院丶中国学生学者联合会等洗脑丶取得资料丶发展组织,并以重金控制美国大学机构丶限制异议学者入境中国,多年来已经使美国学界对中国议题沦为“自我审查”。

文章随后将视线拉回台湾,接着指出:台湾与中国之爱恨情仇特别复杂,许多台湾政治学者与中国的合作也难免复杂。多年以来在台湾的大学等研究机构,不少“望重士林”的中国问题学者专家与中国交往特别热络,对中共政权的公开拥护比中国学者还要殷勤。这些中国通会不会哪天良心发现,也对中共有与上述相同的“集体觉醒”?

China Xinjiangs Umerziehungszentrum
库尔勒的一处疑似“再教育营”门前,两名警察正在值勤图像来源: picture-alliance/AP Photo/Ng Han Guan

强行闯进家门的“亲戚”

纽约时报中文网翻译了发表于《中参馆》(ChinaFile)的文章《不请自来的客人:闯入维族家庭的百万公务员》,作者Darren Byler(雷风)说,在过去的一年里,位于中国西部的新疆维吾尔族自治区传来消息,那里正在进行一场从宗教和文化上打压当地穆斯林的运动,并且修建了越来越多有铁丝网围起来的营地,把他们拘留丶监禁在里面。中国政府有时候把这些地方叫做“教育转化中心”,有时又叫做“去极端化培训班”,而最近,面对国际社会的批评,又将其称为“职业技能教育培训中心”。官方媒体最近还报道了通过“结对认亲”,大规模进驻少数民族家庭的计划。

文章说,暴政把汉族“亲戚”和他们的维吾尔和哈萨克主人强行建立联系的做法,在导致家庭丶朋友和社区分裂的同时,也导致了个体遭到孤立,以及孤独的蔓延。随着不自由达到新的程度,这个项目造就了何为正常、何为平庸的新标准。集权国家的民众几乎总是被迫以否认其道德义务的方式行事。为了让汉族平民拒绝中国政府迫害穆斯林的民间政治成为可能,首先需要的是对中国西北部发生的事情做出准确描述。正如汉娜•阿伦特(Hannah Arendt)在几十年前所说的,这样的系统之所以有效,在一定程度上是因为参与者被禁止思考自己的所做作为究竟意味着什么。因为不许思考,他们就无法从那些生活被他们摧毁者的角度去充分想像他们该如何生活。

摘编自其他媒体的内容,不代表德国之声的立场或观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