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杀案之后的弗莱堡:完美世界遭震荡
2016年12月6日(德国之声中文网)"教堂、溪流、美酒、佳肴、可持续性发展 - 这些就是体现弗莱堡的关键词。" 位于布莱斯高(Breisgau)的弗莱堡市在网页上以这样的句子吸引游客。这座现有人口22.5万的古老城市,风景如画,确有某种完美世界的风姿。她地处德国富裕的西南部地区,毗邻黑森林,环绕葡萄山,享有自由、宽容、年轻、开放的声誉。大学是该市最大雇主,约有4万学生穿流生息其间。弗莱堡有着久远的市民动议历史。1970年代,这里曾是环境保护和反核运动的首批中心之一。从2002年起,弗莱堡有一位绿党籍市长,开德国大型城市之先河。无论是环境保护还是向难民提供帮助,弗莱堡都是一个生机盎然、公民社会多姿多彩的城市。
害怕情绪悄然蔓延
曾几何时,弗莱堡的田园画面褪色了。今年10月中旬,19岁女大学生玛丽亚· L 遭奸杀,她的尸体在德赖萨姆(Dreisam)河中被发现。这位医科学生在参加了一个派对后骑车回家,路上成为犯罪行为的牺牲品。上周末,一名涉嫌作案人终于落网。嫌犯是一名现年17岁难民,2015年,他在无成人陪伴的情况下从阿富汗进入德国。
弗莱堡全市震惊。- 生前曾积极参与救助难民的玛丽亚·L 本人居然死于一个难民作案者之手。《巴登日报》(Badische Zeitung)记者毛赫尔(Uwe Maucher)在接受德国之声采访时指出,尤其在互联网上,出现截然对立的反应,有些人说,"早就料到会出现这样的事情";有些人说,"这是偶然事件,不能以偏概全",但总的来看,人们使用的语言"变得粗暴、尖刻了"。
反对非黑即白观
弗莱堡的一个帮助难民的大学生动议组织便感同身受。被害人玛丽亚·L的家属在讣告上请求为该组织捐款,却在网上招来对该组织的一片谩骂声。弗莱堡市长萨洛蒙(Dieter Salomon)试图让相关的争论少一点情绪化。他指出,作案人很可能就是一位来自阿富汗的青少年,当然等于是给一些人起了火上浇油的作用,那些人早就在说,他们知道,"难民是邪恶之人"。他说,他希望大家要善于区分,他相信弗莱堡人会这么做,并知道,某个人犯了一桩极可怕的刑事犯罪行为,但并不意味着其他所有难民也都会这么做。
在这一问题上,多数弗莱堡人显然支持他们的市长。很多人拒绝作出以偏概全的结论。上周日晚上,当大约30人响应德国选项党(AfD)地方党部的号召上街举行反对"默克尔政策"示威游行时,约有300人争锋相对,举行反示威。此前,选项党在一份新闻通告中强调,玛丽亚·L是默克尔"欢迎文化"的牺牲品。
萨洛蒙市长毛赫尔指出,总体而言,欢迎文化在弗莱堡已深深扎根。他说,自难民危机以来,在弗莱堡形成了令人难以置信的广大的支持运动,"出现了很多动议,恰恰是通过推特,非常快、毫不繁琐,提供帮助,从德语培训到业余活动。这从一开始就这样,而且也会保持下去"。
情绪稳定
玛丽亚· L奸杀事件并非使该市不安的唯一事件。该案发生后数星期,一名27岁女慢跑健身者在毗邻弗莱堡的小镇恩丁根(Endingen)突然失踪。4天后,她的尸体被发现。她是一桩性犯罪行为的牺牲品。这一奸杀案尚未告破。没有迹象显示,它与玛丽亚· L案有关。
目前,尤其是女性有不安全之感。记者毛赫尔说,很多妇女不再去慢跑健身、看完电影后要和其他人一起驾车回家。
这位地方报社的记者强调指出,这种不安全感早就在慢慢生成。他告知,例如,在内城西边的施图林格(Stühlinger)教堂广场,来自冈比亚的贩子兜售毒品,警方虽掌握了情况,但还没能控制住;而因很多人不敢再去那里,此地逐渐成了"禁区"。此外,偷盗行为也在增加。他表示,"很遗憾,不得不说,多数情况下,避难申请者是涉嫌偷盗者。现在,又加上这个谋杀案。这自然改变了市里的气氛"。
不过,过去数月来到弗莱堡的绝大多数难民没有制造麻烦。多数难民自己也因玛丽亚· L案而深感震惊,并齐声谴责刑事犯罪行为。弗莱堡人的情绪会因某人的这一单个行为而发生根本性变化?记者毛赫尔说,弗莱堡市一个自由开放的城市,情绪不会这么快就彻底变化。不过,他补充道,要是把网上言论作为衡量标准,那他可就不敢担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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